陆时笑了笑,忽然觉得什么问题他都不怕了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们得守岁呢。”

    裴清晏笑着看他,声音略显低哑,“今晚还很长,不如做点其他的事来打发?”

    陆时垂眼看了看这个危险的体位,心想这都箭在弦上了,还要打什么招呼。

    遂,他的腿勾上了他的腰。

    缠缠绵绵到子时,不知是不是气氛加成,裴清晏今晚颇有无休无止的意思,要不是陆时实在撑不住了,坚守阵地,怕是明天都要起不来。

    裴清晏披上衣服出去放鞭炮,不过几息,村里陆陆续续也放起了鞭炮,吓得村里的狗汪汪直叫。

    陆时抱着裴清晏的枕头翻了个身,决定今晚惩罚他没有枕头,但是睡到后半夜他又滚进了他的怀里,轻车熟路的枕上了人家的胳膊。

    于是第二天醒来,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落枕。

    好在只要转头幅度不是很大,还是看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陆时幽怨地看了裴清晏一眼,他现在不仅仅是某些地区有点不舒服,脖子还痛。

    这人是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裴清晏笑了笑,一只手在给自己揉脖子,一只手在给陆时揉。

    还真有点患难与共的味道。

    昨晚睡得晚,大家起得也晚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飘了点雪,估计等太阳出来的时候就要化了。

    陆时坐在屋檐下喝鸡汤。

    有点奢侈,但是补身体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,他们不去大房家拜年,而是直接去族长家。

    走在路上,大妹神清气爽,就连被陆时牵着的小妹也蹦蹦跳跳,十分高兴。

    这应该是他们这几年过得最好的一个年。

    有肉有菜有酒,有一家人围坐桌前,没有烦人的亲戚,没有其他的糟心事。

    更令人快乐的是他们终于摆脱大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