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珩又等了片刻,见姬循雅依旧没有去而复返的准备,不得已确认,姬循雅是真不怕他跑。

    皇帝一时间不知该感慨姬循雅有那么点信任他了,还是要怅然俩人虽还未有肌肤之亲,但已经乏味得如同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夫一般了。

    房间安静,赵珩反而睡不着。

    随意环视一圈,见这间屋子的的确确除了一张床,一个什么都没摆的书架外再无其他。

    赵珩喃喃,“刑部大狱里都知道给人犯摆张桌案。”

    他正要闭眼,忽觉有点不对。

    既然内里空无一物,置书架作甚?

    他双眸瞬时清明,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连赵珩自己都觉得自己匪夷所思,然而鬼使神差间,他就是想检查一番。

    便上前,手指划过书架,仔仔细细地搜寻。

    却空无一物。

    也许是扫撒的下人偷懒,赵珩旁的没摸到,只蹭了一手灰烬。

    摊开手掌,看见手指上道道灰尘痕迹后,赵珩深觉病得不轻。

    还是姬循雅传染的。

    他摇摇头,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“咔咔咔。”

    却听脚下石板微颤,赵珩来不及想,迅速退到三步之外。

    垂首但见石板颤动擦磨,不知内里用了何种精妙的机括,竟缓缓地自两边分开。

    一道向下蜿蜒的白玉阶映入赵珩眼中。

    温暖高华的香气阵阵从下吹来。

    赵珩瞳孔猛缩了下。

    他莫非是误打误撞地寻到了姬将军金屋藏娇的所在?

    理智告诉赵珩绝无可能,与其相信姬循雅真的会爱活人,不如信姬循雅每夜都躺在棺材里抱着遗骨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