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又有侍从撩挂珠帘,开窗换气。

    “殿下?”

    一干幕僚下属本在与赵郢汇报近日平康城内的情况,那兵士匆匆而来,送上书信。

    幕僚见赵郢神色阴沉,暗暗猜到了七八分。

    莫不是,皇帝抗拒与王爷联合?

    又或者,事情败露,被姬循雅发现了?

    赵郢将信往桌面上一掷,只冷冷道:“诸位自便。”

    一青年人率先拿起迷信,迅速地扫过,却惊声道:“皇帝竟偏向姬循雅?!”

    皇帝是疯了吗!

    众人听他这样说面色也都不大好看,几人极快地传阅了一圈,信上内容极简单,道皇帝断然拒绝叶太后的提议,听其言辞,似是更重姬氏。

    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说句最最难听的话,即便是两害相权取其轻,比起喜怒不定,阴沉诡魅的权臣,素有贤名,且与皇帝同宗同族的王爷才是更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皇帝难道忘了自己所受的那些耻辱了吗?

    青年望着英王的脸色,犹豫片刻,道:“殿下,属下以为,或许是何谨暴露了行迹,又或许是叶太后为人所控制,这封信乃姬循雅假借太后之名命人写下的,不可尽信。”

    然而他们都看得出,信至末尾处,是太后的私印。

    且笔迹、行文,俱与叶太后先前的信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旋即又有人通传,道:“殿下,又有军士回来了!”

    赵郢沉着脸道:“宣。”

    忙有甲士入内。

    他一身衣袍灰蒙蒙的,脸上道道汗渍,显然是从上一个传信人那拿到消息,立刻就骑马往回赶,他不敢耽搁,跑了两天一夜方入平康城。

    他甫一入内便跪俯在地,信筒高举过头,汗味与土味混合,味道熏人,扑面而来,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第一个看信的青年人忙起身接过信筒,双手递于赵郢。

    英王接过,倒出信,目光飞快地扫过信纸。